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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ユーリ!!! on ICE]勝生勇利&Victor Nikiforov《籠》試閱

勝生勇利&Victor Nikiforov小說本

《籠》密醫×男公關

  他們在遇到與彼此之前,

僅只想著如何在這世界生存。

2017.12.09 CWT47發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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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試閱》

  全文會在完售後緩慢發布。​

  ──

  他們的視野有限,無法得知遙遠的未來在何方,就只能看著近在眼前的下一步。

  維克托遇上了小小的麻煩。
  他站在旅館的廣場前,看著圍在身邊的三位黑衣人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  這跟當初講好的不一樣。他的雇主似乎不打算遵守他們的約定,這讓他非常的困擾。
  噴水池的水舞似乎成為了信號,與他僵持的其中一人逼近他,準備用蠻力將他帶上車。維克托當然不肯屈服,在大街上跟他們扯了起來。
  不是不能妥協,而是他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細,他不知道對方為何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脅持他。任由對方把他帶到他們的據點會非常難辦。
  但冒然在公開場合跟對方起衝突對他挺不利的,即使這裡少有人經過,畢竟人總是要藏點底,透露太多只會讓他下次更被戒備而已。
  他正應付著,不敢使出全力而稍稍走了神,看到街角對面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  那個身形,他記得是……

 

  一個影子藏在角落,看著銀髮的男人被幾個男子糾纏。
  勇利才剛處理完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事,感覺到了對街的騷動,就不自覺地將自己藏了起來。
  沒有人會想要去管閒事,畢竟誰也不知道一時心軟幫了路人會不會反而惹到麻煩。這裡是黑幫統治的街角,公權力對這個陰暗的角落背過了身。眼不見為淨是這個地方的基本生存手則。
  背後剛好是個死胡同,暫時無法離開,勇利只好觀察起那幾個人,看著中間那位男子的銀白色頭髮反射著日光。他評估他的身體組成,身高約一米八,肌肉勻稱,似乎有特別鍛鍊過腰腿,掩蓋在衣物下看不出全貌。一股焦躁悄悄從指間爬到了勇利心頭──那是與他朝夕相伴的感覺,求知的渴望。
  就只是呼吸一般自然的想法而已,他決定出手幫忙。快到讓他事後回想都覺得有些詫異。
  他翻了自己隨身的包包,手指數過裡面的幾個針筒,都待在應該待的位置,被布條好好固定著。他瞥向左右,再次確認四周沒有太多好事者,拉緊冒緣,從角落閃了出來,彎腰貼著車邊向幾人靠近。車子成了很好的掩護,製造了大片的視野死角。
  他撲向離自己最近的黑衣男,把自己掩在癱軟的男子背後,尋著機會制服了下一個。

  漫不經心的應付讓三位男子急躁了起來,維克托正掙扎著,突然感覺一邊的阻力消失,還來不及想通原因,連忙把精力集中到身旁兩位。但很快地,三個人都突然癱軟,他的視野突然一片乾淨。他趕緊只瞥見一個隱藏在深藍色兜帽裡的人。
  「太好了,謝……」他正想轉向那個身影,就感覺到手臂傳來刺痛,全身軟了下來,失去意識。
  勝生勇利一手撐著他的手臂,拔起針筒塞回自己的隨身包內,感受著手中的肌肉觸感。心跳很快,血液奔騰,怦怦撞擊他的胸腔。

──二──

  不等心跳平復,勇利沒再多看幾個癱軟的男人,把銀髮男子拖進車子,駕著未熄火的黑車消失在街角。
  他憑著印象繞了街上一圈,才扯下兜帽,尋了條偏僻的小路,回到自己出門代步的車輛附近。
  一打開門,破敗的味道便撲面而來,小巷之內是更狹窄的通道,建築物的犄角與漏水的窗型冷氣棚架交錯,看不出應該有的樣貌,排水孔蓋附近堆滿了不知名的雜物。
  一團小巧身影把自己包得看不清樣貌,躲在角落裡發抖,兩眼卻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出現在此的陌生人。
  感受到不只一雙審視的目光,勇利忽略那如同細針戳刺的感受,用眼角打量眼前的孩子,一邊把玩著鑰匙,慢吞吞地踱向車後座的門。
  視線向躺在車後座的銀髮男人,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另一手則直直地伸了出去,把鑰匙懸在孩子面前。
  生活在暗巷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懂,男人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這是要封口的意思,而這輛車就是讓他閉嘴的獎賞。
  只猶豫了幾秒,孩子就飛奔過來搶下了那個圖案大氣的鑰匙,破爛的布料飄起,露出瘦可見骨的雙腿,轉眼就拐進巷子深處。
  這個鑰匙會是個麻煩,也是個轉機。車身印有某個家族的標誌,說不定還裝設了定位系統,如果處理得不夠乾淨、被那個家族找上門,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安全。但想要生存下去,不冒點險就只能被擠到最遙遠的角落去。
  他眼神閃爍地看著那團破布離去的角落,彎身將男人扛上肩膀。

 

  他在等交通號誌時瞥向車後座昏睡的男子,自己都沒有察覺心情有些好,嘴角上揚。
  勝生勇利從有記憶以來就與屍體相伴。
  社會底層的生活光怪陸離,可能這一刻你還能吃著溫熱的餐點,下一刻就失去了安身的本錢,凍死在路上,成為更底層的野生動物食糧。
  他有的時候會慶幸,他們這些生活在陰暗面的人還至少有個共識──不吃人,但他想他的作為也跟吃人沒兩樣了吧。

  銀髮男人稍比他高大了些,骨架也較寬。方才混戰時有腎上腺素加持,還沒什麼感覺,稍微冷靜後才發現搬運他有些困難。他費了一番功夫搬運那男人,幾乎是用拖的挪進自己的手術室。
  熟悉的空間讓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下來。
  這裡與一般的手術室不同,雖然收拾得整潔,卻非潔白明亮,牆面與地板的顏色都有些晦暗,浮現著無法辨識的紋路。其中一面牆邊豎立著低聲作響的高聳冰櫃,與耗材架相對,形成一股扭曲的壓迫感。
  勇利看著男人躺在手術台上,有那麼一瞬間,他覺得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張臉,但這個想法只一閃而過,就被他徹底拋出了腦海。
  他解剖過的人何其多,要是每個都要記住長相,他可沒有多餘的腦容量存放這些無關的知識。他只想要更了解人體,解剖他們,不論是生是死。
  打開工作箱,他簡單地消毒皮膚表面,棉枝毫無章法地在胸腹部抹過。實際上如果只是純粹的解剖,他根本懶得消毒,手術刀劃下去就是了,他只是想著對方算年輕,器官應該狀況不錯,也許保存之後大有用途,所以還是得做點無菌準備。
  他他對箱內的配置瞭若指掌,緊盯著水痕緩慢蒸散,消失在空氣中,精準摸到他需要的刀,手一抬就要往男人身上劃下。
  就在這時,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動了。
  勇利正有些錯愕,他就迷茫地睜開了半隻眼,一手反射捉住了懸在他身上的手。

──三──


  麻醉下的不夠重!
  勇利立刻意識到,快速地用空著的手接過刀,丟進一旁染汙器具桶。
  手術刀用一個小弧線落入桶中,與裡面的器具碰撞發出細碎響聲。
  他大意了,對方看來是普通的標準體型,他就沒有下太重的劑量,見一路上對方沒有醒轉的跡象,也就沒有用上備用針劑。
  一瞬間的差池,總是會讓人的生命有了巨大的轉變。

  銀髮的男人沒有受到聲響干擾,拉著勇利的手臂逕自支起身。
  「你好,」這一移動讓燈光正對著他的頭頂,讓他眯起了眼,不過這不妨礙他露出閒適地微笑:「有點冷呢,可以給我穿的衣服嗎?」
  像是全然沒有察覺方才有把刀就要劃開自己的身體,他的語氣懇求,帶了點自然的魅惑,言語間雙眼從沒離開過勇利,末了還友善地放開了箝制他的手。
  右手重獲自由,勇利怔愣了片刻,先蓋上他的工具箱,才扯下自己正披著的手術袍,扔給了對方。
  他看著對方悉窸窣窣地翻弄無菌衣,翻找了片刻才找到屬於手臂的洞。其實勇利自己穿了也常不是為了防止感染,只是不想讓血噴到自己。他垂下眼簾,把一旁的器具通通踢到牆邊,止住了開口提醒的衝動。
  與一個不熟悉的人待在小空間裡,讓他感到非常不自在,對方一點都不介意的表情,反而讓他感覺自己才是奇怪的那個人。所以他不再看那個笨到連袍子的綁帶都要翻找半天的男人,逕自走出了手術室。
  直到他半逃出自己的小空間,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。
  他明明應該趕緊把對方殺掉的。唯有死人開不了口,自然帶來的麻煩也少得多。

  勝生勇利完全是個實用主義的人,在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應該為了裝飾而存在的空間。離開了工作區之後,最大的空間直接被當成了書房,凌亂的房間裡,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,只有滿滿的書籍與工具。
  房內裡只有一張椅子,已經被勇利坐走了,銀髮男子跟了出來,在門口掃視了一圈,問也沒問就往一旁的沙發床上窩去。
  手術室的鋼門無聲地滑回原本的位置,房內一時只有衣物摩擦的聲響。
  「我叫維克托。」他撐著臉頰看房間主人,袍子沒有攏好,露出因為寒冷而突起的乳尖。
  但勇利半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,只是埋進資料堆,盯著圍繞在其中的筆記型電腦。他還是必須知道今天看到的家徽是什麼,惹上不熟悉的組織畢竟不是件好事,他得想好後路。
  維克托被忽視了反而開心,饒有興趣地伸長了脖子,私毫不掩飾他對眼前男人的觀察。
  睜開眼之前,那個男人分明正拿著刀對他,他卻感受不到任何一分殺意。修長靈活的雙手不像是拿過武器,舉手投足間的氣質,也跟他經常遇到殺人於無形的雇傭兵又有些不同。他到底想做什麼呢?
  「如果是那個家徽的話,我可以告訴你。」瞥到眼熟的圖案,維克托試探開口。
  「不了,謝謝。」勇利只是挑了挑半邊眉毛,冷淡回應。
  「免費喔?」維克托舒展交疊的雙腿,換了另一條腿在上,毫不保留地展示漂亮的腿,動作間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。
  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」勇利不為所動。
  維克托反而咯咯笑了起來。
  「也許你可以告訴我,剛才想做什麼?」他不喜歡花心思猜測,馬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口。
  而勇利只是當作沒聽見一樣,陷入了自己的思緒,雙手在鍵盤上移動得飛快。
他又問了幾個問題,只有少部分問題得到了回應。
  「吶,你叫什麼名字?」一連串碰壁並沒有減損他的耐心。
  「勇利。」

──四──

 


  想得出來的問題都問了,甚至還問了勇利保險套的尺寸,無一例外都被忽視了。
  維克托抓起一旁的書,隨意地翻閱讓紙張噼啪響,滿眼都是晦澀的文字跟難以理解的示意圖。視線雖然還在書上,但他的思緒已經飛到天邊。
  他的記憶只到跟客戶的手下談不攏,回過神就在陌生的地方醒來,一絲不掛。
  雖然這是常有的事情。但屋主看起來實在不像他的客人。就算是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傢伙,也不會是這個樣子。
  勇利悶悶地什麼也不說,試探了半天也沒個答案,這讓維克托有些鬱悶。他塌著一張臉把書砰地闔上,扔回一旁的小山,也沒有要幫忙整理的意思,動手把房間主人蔓延到床上的書籍推到一邊去,讓他們積滿房間的角落,自己則是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人類觀察。
  他只知道對方的名字。
  但在「這裡」,名字大概是最沒有用處的資料。

  勇利翻遍了整個資料庫也找不到頭緒。
  隨著交易的對象越來越多,難免會遇上些複雜關係。有一次工作之後,他突然被另一位客戶找了麻煩,才發現前後兩個客戶居然有些淵源。從此勇利意識到客戶資料的重要性,開始著手蒐集。背後沒有靠山,本身就是件吃虧的事情,也只能認了。
  這枚家徽並不是太特殊,至少不是知名人士的標誌,這讓他安心很多。但對方貌似不是曾經和他有過交易的家族,他想不是太早期的顧客,就是沒有被他調查過。總之就是未知。
  但凡想要生活,沒有什麼該是未知的。
  憑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,只能問問那傢伙了……他皺了眉頭,整理了一分加密資料。傳送之前,他想了想,在裡頭多加了「維克托」。
  他其實有注意到旁邊那個人動了他的書,刷刷地翻動書頁似乎想引起他得注意,不過反正不是什麼重要文件,他就放著沒有理會。反正不會待久的。

  厚重的窗簾遮蔽了視線,也阻卻了時間感,外頭的光線無法映照進來,只有室內一盞桌燈,為空間暈上一圈昏黃。
  勇利終於願意從電腦前離開了。
  維克托已經把整間房間的擺飾研究過一輪,連帶空間配置也猜了個大概。目前待的空間應該是原本設計為客廳的空間,兩扇門通往兩間房間,其中一間是他醒來的地方,其餘的幾扇想必通往衛浴或者廚房。他盯著老舊樸素的掛鐘,正猜測勇利到底是便秘還是準備吃獨食,勇利就端出了兩個白色瓷盤。
  看起來像是馬鈴薯燉菜。
  勉強清出了兩個盤子的空間,勇利也不招呼客人,自己吃了起來。
  維克托見了立刻自動自發拿過另一盤,腳步輕快地縮回床上,一邊吃著還不忘稱讚:
  「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料理味道居然不錯呢。」
  他眼角捕捉到勇利的動作有幾分停滯,這讓他挺愉快。

  飽餐之後勇利躲回手術室,把視線阻隔在鋼門之外。
  在工作狀態下,他可以很輕易地忽略旁邊的視線,但是用餐時就難了,一頓飯吃得很是煎熬。
  他把手術台淨空、散亂的器具歸位,推車推回牆邊,然後看著角落一團陌生的衣物發呆。
  「什麼時候出現的……啊。」他這才想起維克托的衣服是被他親手剝掉的。
  畢竟麻煩都製造了,也只能好好地處理。他把衣服撿了起來,準備拿到隔壁接連的器材室清洗,一個重物滑落,他連忙接住。滑出來的是一把槍,明顯是保養良好的狀態。
  這男人真是個天大的麻煩。

──五──

 


  勇利忍不住頭痛。
  政府對槍枝的管制日益擴張,導致檯面下的管道越來越難取得,現在身上還有槍的多半都有些門路──至少絕對不可能在路上撿到。

 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好處理的對象,不能隨便蒙混過去了。
  真的不該隨便插手別人的紛爭。他盯著洗衣機,看裡面的泡沫混著衣服、攪得一塌糊塗,就如同他現在的思緒。
  為自己的未來默哀了幾個泡沫破滅的時間,很快地就把視線投回自己的隨身工具箱,思考起應該補充多少備品。

  勇利把衣服遞還給維克托,手槍就放在隨意凹摺好的衣物上:
  「我洗過了。」
  「啊,謝謝。」維克托禮貌地笑了笑,隨即把玩起了勇利還給他的武器。
  勇利看著他檢查槍械時熟練的動作,沉下臉色。
  「我是附近診所的醫生,看見你倒在路上才把你帶回來的,為了檢查才脫掉你的衣服。」他半真半假地陳述,臉不紅氣不喘地把最重要的部分忽略掉,直接宣布結論:「看起來是沒有大礙,天亮後你可以自己離開。」
  然後他抱了條毯子,拖動自己的椅子,遠遠地窩到了房間的另一角。
  維克托也不太意外這個人突然的解釋,對方一臉就是看到了槍就想撇清關係。可惜的是,維克托已經開始對他有了些興趣,越愛理不理的樣子,他越想要了解。
  他向來不缺想要理解他的人,卻缺乏這樣刻意對他不聞不問的對象。

  *

  寒風圍繞,勇利又餓又冷,放眼望去盡是白得不見人影的冰雪。張口想要求救,卻被灌了滿嘴的雪。他感覺自己在這之間,渺小的就像是幼童。
 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溫暖的地方,卻突然墜入一片黑暗,雖然不再飢餓,也不再寒冷,潮濕腐敗的氣息卻從腳底爬了上來,幾隻瀰漫著鮮血氣味的手抓住他,耳邊全是尖銳刺耳的吶喊。
  我還不能到你們那邊去!
  他又緊張又害怕,對著他們大聲呼喊,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。

  勇利猛地睜開眼,抓緊自己裹著的厚毛毯,盯著遠方出神了片刻,深吸了一口氣,直到肺部腫脹疼痛。
  重重地吐氣,他的腦袋裡開始轉動今天的日期與行程。他今天要正式接觸新的案子,不確定需要多久的時間。現在的時間是清晨六點,距離最早的一班車還有些餘裕,在那之前他可以……
  「早啊。」維克托一早就打斷了他的思緒。他被走動的聲音弄醒了,主動跳起來表示要幫勇利準備早餐。
  而勇利只是斜眼看向干擾源,打開冰箱撈出眾多液態營養品的其中一包。
  「你只吃這個嗎?」維克托跟了過來,打量這個簡潔到幾乎沒有使用痕跡的廚房。
  「你如果需要的話,還有食材。」
  「咖啡有嗎?」
  勇利的回答是拿著杯子越過他,走到器材室裝了一杯蒸餾水。
  他知道此刻維克托還跟在他身後,難得的安靜讓他非常的感謝。把水塞給維克托,他穿戴整齊,提起工具箱,在門口停了下來。
  他思考了片刻回過身,才不甘願地回過身對維克托說:
  「離開時請把門帶上。」

  維克托目送他離開,輕巧地闔上門,幾乎沒有發出聲響。他捧著水,把馬克杯壓在原本筆記型電腦待的空位,慵懶地霸占了勇利的工作椅。
  他窩了一陣子,才爬起來,在門口找到自己的皮鞋,從鞋底的夾層撈出自己的手機,把鞋子隨手往腳邊一扔,一手流暢地輸入電話。
  「資料我傳給你了,幫我查一下吧。」一邊含糊地回應著電話另一端的詢問,他輕鬆地在玄關附近找到了備用鑰匙,整串拿起來端詳。

  鑰匙圈上掛著一個精緻的小鳥籠,隨著晃動反射著微弱的光。

 


 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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